白鹿

一腔热血,以祭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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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猫 第五十一章(半架空 猫化邪 长篇 甜虐 HE)

五十一.
 
“三爷,还想往哪儿走?”忽然间,一辆车开过来堵住了路口,车上一个虎背熊腰的板寸头推开车门往我这里逼过来,我心里骂了一声觉得不妙,迅速扫眼看向周围,巷子的墙壁很高,我根本不可能翻过去——这他妈绝对是有备而来,这些人早就看准了时机。
 
只他妈恨我反应太慢,没早点看出这家伙的不对劲。
 
“识时务者为俊杰,三爷,这样多好。”小白脸见我没再继续跑笑出来,一扫眼也就看到了对面来的人,上当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是U盘里的东西还没来得及看,也不知道闷油瓶现在怎么样了。
 
就这么一下的功夫,我看着小白脸的袖口已经伸出了一个黑洞洞的枪管,给一旁的大板寸头使了个眼色,那人点了一下头立马从衣服里抽出绳索就抓着我的手腕把我给绑了起来,这个人的力气很大,我盘算了一下能打趴他又躲过枪口的概率,吸了口气没再继续反抗。
 
“你们想要什么?”
 
小白脸笑着的脸有些发狠,拉起我的手腕盯着我一字一句道:“我们要的,你赔不起。”
 
“不就是张起灵把你们的老窝给端了,怎么,你们竟然没死。”
 
小白脸成功地被我给激怒了,按着我一拳就打上了我的肚子,我龇牙咧嘴地弯下腰,浑身都跟抽抽了似的发颤,大口大口喘气,心想这他妈绝对是闷油瓶的锅,结果老子给背了。
 
背了也就背了,闷油瓶你就不要再来找这个不痛快了。
 
“你们……嘶以为张、张起灵跟我交情有多深,还会因为你、你们……放出的消息跑过来?”
 
我倒抽着凉气笑了一声,或许这家伙离开也是对的,最好离得远远的,不要再回来。他现在自己身上还一堆莫名其妙的事情,要再被我这点鱼饵给勾过来,恐怕真的就得不偿失。
 
“他要乖乖来了,你或许还能活一命,”猝不及防被身后的板寸头按住肩膀,这家伙力气大得我差点骨头没被直接给捏碎,就看到小白脸走到我身旁,凑近我的耳朵压低了声音缓缓道,“他要是不来,道上以后就不会再有三爷这个人了,而且,会有人再去代替你的。”
 
“你们的目的是……”我猛地意识到了什么,刚刚开口忽然觉得侧颈被打得一疼,眼前抑制不住地发黑,一下栽倒下去。
 
……
 
“喵——”
 
不要走。
 
“喵。”
 
不要走,小哥。
 
我被耳边的猫叫弄得一下回过了神,这才发觉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已经窝在了闷油瓶的怀里。我有些惊讶,按照前几次经验来看,这个梦里的闷油瓶,不应该是幻影吗,怎么这次能抱上了?
 
“吴邪。”
 
“喵喵!”我惊讶地仰头瞪着闷油瓶,下意识想问你怎么能说话了,结果开口就是一串喵语,说得自己都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我还是只猫,但是他妈的我怎么连做梦都跟在做连续剧似的,这还带进化的?
 
“我听得懂你的话。”
 
我想用猫脸摆出一个皱眉的表情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苦于毛太多又没长眉毛,索性还是继续开口喵了几声,闷油瓶看着我想了一下,然后起身,一步一步抱着我走在这片漫无边际的黑暗里。
 
“我不是他。”
 
“喵?”这家伙一开口我就有点懵,他说他不是谁,不是闷油瓶?那他怎么跟闷油瓶长得一模一样,连说话都没头没尾让人摸不着头脑。
 
“这里只有你一个人,所以你的一切想法都会被慢慢反映出来,”他停了一下看向我,然后解释道,“比如说我现在的相貌和性格。”
 
这家伙要是这么说的话我倒是明白了一点,他的意思是他是我因为想闷油瓶想太厉害化出来的?我抬头往四周瞅了瞅,他妈的这回亏大了,这里就只有这丫一个,岂不是说老子满脑子想的都是他?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胖子小花我对不起你们。
 
不过话说回来,那我这不是想出了一个闷油瓶的复制品?出去以后见到真货我应该怎么跟他说,嗨,不好意思小哥,我太想你了,就找了个复制的跟我一起玩儿。
 
“世界上不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我不是复制品。”
 
脑袋里火车跑得正欢,结果被这丫的话一棒子打当了机,这家伙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的?
 
“你的一切想法都会被反映出来。”
 
他看着我再次重复了一遍我刚才的话,我一下恍然,这家伙的意思是我现在不用说话他也知道,只要心里想一想就行了,感情这么方便交流你早说啊,先开始让我白费那么多力气做什么——不对,这难道连点坏话都不让说了?这他妈不科学,我抗议。
 
结果我刚刚想完这些东西,就看到他有些怪异地看了我一眼。
 
我撇了一下嘴,不再满脑子去跑火车,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弄清楚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说是梦未免有些牵强,现在的思考和感知程度远远不是我从前在梦里能做到的。
 
“这里是另一个世界。”
 
我一愣,大爷你说清楚点行不行?
 
这丫见我不明白还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你要留在这里。”
 
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乌龙,我等着解释这丫跟我说我要在这里留着玩儿?那我是怎么到这里的,外面又是什么地方?
 
“喵!”喂,冒牌的你他妈把话给我说清楚!
 
“我的时间不多了,以后这里可能只剩下你了。”这家伙忽然朝我伸手,我寒毛猛地倒竖起来,拔腿就往另一边跑,余光却能看见他的面容似乎在这片黑暗中逐渐变得模糊,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下一瞬就结结实实撞在了虚空的一面墙上,磕了个满头星,脑仁疼得厉害,一下晕乎起来。
 
“你已经死过一次,来成就起死回生,你还将再死一次,这次……为了永生。”我感觉他抓着我的后脖儿把我给拎了起来,我四肢蹬了几下却也只是徒劳挣扎。我抬起头,他的脸已经模糊得看不出闷油瓶的样子,而他所说的莫名其妙的话在我耳边也开始变得不清不楚,“你会一直留在这里,唯有时间将永远属于你。”
 
“代替我,活下去。”
 
我的意识陷入沉眠,面前朦胧显示出一些画面,我似乎想将它们想起来,却连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也不明白。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等我再睁开眼的时候,我已经被绑在了一张铺着白单的床上,鼻腔里塞着软管,指尖夹着东西,连接着身旁的机器,发出微微的嗡鸣声。
 
“你醒了,吴邪。”我这才转过头,蓦地发觉之前在医院见过的小李竟然坐在我床边的椅子上,手里把玩着一只注射器,我忽然才反应过来,我是被那些家伙抓进来的,这么说的话……这家伙也是他们的一员?
 
“和你在一起的那个人呢?他们抓了你,是为了引他出来?”
 
这他妈不是废话。我没回答他,这丫都是一伙的,还用得着再来确认一遍吗,生怕我忘了这茬,不让我膈应在心里就他妈的不舒服?
 
“吴邪,我是被他们抓回来的。”
 
我皱了皱眉,转头看着他。
 
“这里的人原本就没有再想替他们卖力的,不然怎么会是那个魏爷和虎爷亲自跑去引你上钩?只不过在被端了老窝之后他们不甘心,残余势力再次纠结了一点人,想东山再起,不过……连‘它’都已经抛弃了他们,他们证明又能给谁看,”小李自顾自地开口,我听得一愣一愣的,模糊中似乎也有谁说过类似的话,但是我已经记不起来了,“你身边的那位张先生,也不过是加了把火而已。”
 
“在他们对你动手之前,我会想办法帮你逃出去。”
 
“你?”我这回是彻底有些懵,迅速理了一下思绪,这个小李是在闷油瓶端了他们之后才在医院碰到的,按照他这种说法,这家伙是在闷油瓶去之前就已经跟他们不对心了?
 
“你不用相信我,我没什么值得人信的,不然她也不会……”小李随手将注射器丢在医用的铁盘子里,从我身边站起来,“你是个很有趣的人,如果有时间,我想跟你说她的事,说完了你或许就能理解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了。”
 
我还有趣,我苦笑了一下,这家伙也是有闲心扯这些玩意儿,说我有趣不如说我苦逼才对。
 
虽然我依旧无法完全相信面前的人,不过既然他话已经说到了这份上,暂时相信应该是没问题的,况且现在这情况看起来,我的确需要一个人弄清楚一些东西。所以我想了想,问出了第一个问题:“这里是哪里?”
 
他似乎意料到我会问他问题,所以没犹豫就回答道:“杭州地下。”
 
随即又补了一句:“前几天新闻报道过的,挖出来尸体的那个地方。”
 
我愣了一下,是那里?所以他的意思是那些人只挖出来了尸体,并没有挖出这个底下的建筑?
 
“你们抓我除了要引张起灵过来,还要做什么?”
 
小李看了我一眼:“实验,在你身上做一个实验,张先生来之前他们就会完成它,你和张先生应该会是他们的最后两个样本,如果失败了,他们就再也拿不到任何的资金,这些人或许会被暗中处理掉。”
 
“他们不是‘它’的人?”
 
“他们只是很小的一颗棋子而已,一旦没有存在价值,‘它’就会完全抛弃他们……不过对一般人来说,就算是一颗棋子,也能压垮我们。”
 
我沉默了一下,他说的是对的。
 
“现在是什么时候?”我掂量了一下还没问出口的几个问题,躺在床上,转头去看一边的小李。
 
“你睡了两天,现在是晚上十点。”
 
我一愣,两天?那就是说现在是十六号的晚上十点,再过几个小时就是十七号了?不可能,被人敲昏我也不可能睡了这么久,肯定是他们在我身上做过手脚,但是这样说的话,两天前我那边的人就应该开始找我了,杭州也就这么大的地方,按时间上来算,应该用不了多久就会找到这里。
 
“他们什么时候会来?”
 
“他们……”小李刚要开口,就听见从门外传来了一些脚步声,立马噤了声,我一下闭上了眼,装作还没醒过来的样子,耳朵恨不得跟兔子一样竖起来去听外面的动静。
 
来人停了一下,我听见小李起身,之后就是枪上膛的声音,随即一个有力的男音响起,如果没判断错的话应该是那天的板寸头:“醒了他妈的还装什么睡,你们几个,把他绑过去。”
 
我愣了一下,心说不会有这么明显吧,转头就看到了墙角的一个监控摄像头。
 
艹,这都什么事儿,那这个小李刚刚一直跟我没事人似的这么说话,就不怕被拍到什么?
 
不对,刚刚他那个姿势……
 
我睁开眼一下发现小李刚才坐着的地方正好背对着摄像头,板寸头手下的人看见我醒了摆了摆手,我的手脚被几个看着像是板寸头手下的人分别按住,然后立马推搡着我起身,把手给我绑在了身后,让我站起来跟他们一起走,我这时候才感觉到身体的无力,估计是几天都没进食的缘故,脚刚刚沾地就差点给软了下来,慢慢地才稳着站在地上。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看自己这样子算是不好硬着跑出去了,这里的人腰上都有枪,就算我弄到一两把也敌不过这些人一起来。
 
还需要再多观察几天,起码要弄清楚这里的构造。我一边走一边暗暗记下了路线,余光往四周瞥,他们推着我走下了两层楼,这里的设施看起来很齐备,一路上都有摄像头照着,只不过我注意到像楼梯扶手一类的地方还沾有灰尘,说明他们应该来这里还不太久。
 
之前倒是可能废得很久了。
 
随后我就被带进了一间完全封闭的屋子,之所以说是完全封闭,是因为我看到这间房的门要比一般的厚得多,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进了哪家的巨型保险柜。而里面的空间很大,有些出乎我的意料,里面我看不懂的仪器设备摆了满满当当的小半个屋子,而中央的东西,则让我倒抽了一口凉气。
 
在屋子的中央有一个金属制的囚笼,笼身的铁棍一根根都有我小臂那么粗,笼里还摆着一张类似手术床的玩意儿,旁边则连着线,一直接到外头的仪器上。
 
他妈的,这破地方怎么看怎么像解剖人体做实验的,难怪外边挖出了那么多的尸体,我心里一下揪了起来,这东西肯定就是给我弄的了,要是现在不跑的话,我还能不能有命出来?
 
我的眼睛开始往身后两个按着我肩膀的人那边看,无一例外都是人高马大,着装统一,我心里腹诽了一下,你们怎么不再统一戴个墨镜?那样不是更有黑社会的气势。
 
也不知道是我的哪一点动作引起了左边那个马脸仔的注意,就感觉到他按着我肩膀的手力气忽然变大了,我疼得刚想喊出声,却觉得力道又陡然收了回去,然后那家伙的手还捏了捏我的肩膀,我一愣,稍微转头斜着眼往那边瞧。
 
下一瞬,我就认出了那双淡然深邃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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