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

一腔热血,以祭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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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雪上魂》 02(盲人瓶x鬼魂邪 短篇 轻松甜 HE)

02
 
事实证明,世界上既然有鬼的存在,就必然还有其他神奇的东西来帮助孤魂野鬼挣扎生活。
 
简单来说就是我能摸到这块绸布,不仅是这样,只要我把这块布搭在手上,就可以去摸去拿任何东西,不会直接穿透过去,相对地别人也能碰到我的身体。不过最关键的是这块布很大,我完全可以把自己全身都盖在底下,这样一来,我就连阳光都不用怕了。
 
不过想想大太阳底下飘过一块黑布的场景……于是我默默收回了自己的脑补。
 
好吧,无论怎么说,这也算是我二十多年来头一回的奇遇,虽然来得有点晚,而且我要不死的话这布要不要都无所谓,管你有多神奇——不对,我转头看了看闷油瓶,心里一下郁闷起来,我有这东西完全是为了能更好伺候这位闷大爷的吧!
 
“小哥,你在这躺着别动,等面泡开了就能吃。”看着闷油瓶浑身包得跟粽子似的身体,我终究忍不住不管他。因为我知道他跳下来的时候连背包都扔了,就是一心要过来救我的。
 
隔着布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就感觉冷得不行,忍不住借着洞里生起来的火光又多瞧了一下他眼睛上蒙着的纱布。这个人都伤成这样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好,而我的药箱里只有一些必备的药品,现在只能用水把他的眼睛冲洗干净,但是伤口没有药可以敷。
 
我身上搭着黑布,隔着它掀开泡面的盖子,竟然一下闻到了食物的诱人香味。
 
“咕——”
 
我操,我肚子还能叫呢?
 
然后我一转头,诶嘿,原来是闷大爷的肚子暴露了。
 
闷油瓶自从醒过来精神就一直都很恍惚,这会儿倒是暂时被饿得回过了神,闻到泡面味本能就想凑过来,我看着他那粽子样实在难受,连忙过去小心把他扶着坐起来,但就是这样一个动作,他也疼得直抽气,额头上一层层地往外冒冷汗,但偏偏就是一声都不嚎。
 
何必呢,你嚎两下狼也不会来啊。
 
于是我从背包里找到叉子,让他乖乖坐好,就将泡面一口一口给他往嘴巴里喂。
 
“张嘴,慢慢嚼,你别噎着了。”
 
好不容易把最后一口喂完,闷大爷的脸色看起来好像没先前那么苍白了,我晃荡着壶里还有些剩余的热水,索性倒进保温杯里,把杯口贴上他的嘴巴,他愣了一下,然后头稍微往前伸了一些,就着我的手把水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小哥,现在我要和你好好交代一些事,”我看他的精神好像还没跑,于是趁着机会告诉他情况,“现在外面雪下得很大,咱们肯定是出不去的,等过两天这里的雪停了,你的伤也好点之后,我再和你一起出去找路,别担心,我相信他们会来救你……救我们的。”
 
我没指着闷油瓶能搭上我的茬儿,只是通知一下他安排,结果他似乎是想了一下,然后开口确定道:“我不记得了。”
 
What?还真他妈是脑子摔坏了?
 
于是接下来就有事干了,我把自己是谁如何遇见他的事情说了一遍,但是私心隐去了我跟他掉下来的真实原因,他倒是认认真真听完了,但是屁用没有,这丫压根什么都想不起来,我原本说得客气,还是想指望指望他能自己讨生活找出路的,这下好,还得我一个鬼来操心。
 
讲了半天我看他似乎也困得不行,就催他去睡觉,而自己则坐在洞口,看着慢慢飘小的雪,考虑接下来的事情——我虽然不吃东西,但就包里那点东西也不够他吃几天的。
 
然后我的目光扫到了身上的那块布。
 
于是在第二天的清晨时分,我看雪差不多停了,就找了个背阳的地方,把遮阳布取下来平铺在雪地中间,然后掰下一小块压缩饼干,用化了的雪水泡软之后揪成小碎屑撒在黑布上面,瞧着不远处一片光秃秃的森林,心里哼着小曲,自信心满满,蹲在一边就开始等。
 
“咕啾——”
 
半个多小时之后,一只圆不溜秋的小麻雀首先出现在我的视野里,瞅着那块黑布上的饼干屑,似乎很是好奇的样子。我看着那麻雀貌似精明的小模样心里得意的不行,就知道有林子的地方肯定有鸟,你个小东西在这时候还想白吃白喝,做我……
 
呸,做闷油瓶的午餐去吧。
 
结果还没等我高兴一会儿呢,这小家伙竟然啄了一下布上的碎屑就不动了,丫又鬼机灵地往四周瞟了好几眼,忽然脑袋对着天就发出一声清亮的鸟鸣,猛地扑棱了几下翅膀,就给我留了根鸟毛。
 
我就不信这个邪了!没你一个吃不到烧烤了还是怎么着!
 
于是我忍住了把遮阳布抖一抖收起来的想法,怎么说这点饼干屑可不能浪费了,好歹再试试,反正那闷油瓶还睡着,我待在这儿又没事干,抓鸟也算一项娱乐副业啊,要真跟那家伙一样每天望着天空发呆,搞不好下次怎么魂飞魄散的都不知道。
 
功夫不负有心人,我再次耐着性子蹲了半个多小时的点,忽然看到之前飞跑的那只圆麻雀又给飞回来了。
 
不仅如此,它还呼朋引伴,带来了好几只肥麻雀小伙伴。
 
我咽了咽不存在的口水,眼睛放光,这些麻雀在我眼里已经是行走的烤肉了,我仿佛能从它们身上嗅到孜然和酱料的香味。
 
仗着自己是鬼麻雀也看不到的便利,我凑近了它们几个,趴在地上对着麻雀的小脑袋瞅个不停,别说它们圆头圆脑的还挺可爱,要不抓住了先养他两天,挂在洞口还能听个鸟叫,多喜庆。
 
又等了半天,我看着它们已经差不多完全放松了警惕在遮阳布上大吃大喝,就用手拉住布两边的对角,身体退出布外,看准了时机就——
 
“吴邪?”
 
“啾啾——”
 
麻雀瞬间捕捉到从远处传来的声音,冷不丁受到了惊吓,猛地扑棱起翅膀呼啦几声全部飞了出去,我听到闷油瓶喊我一下愣了,后知后觉这才想起赶紧把布往上拉,结果这回兜了一黑布的鸟毛。
 
我的烤麻雀!
 
很好,这挨千刀的闷油瓶,活该你没得吃!我在心里一边给这闷油瓶扎小人一边抖了抖鸟毛把黑布往身上盖,知道闷油瓶看不到我,喊了声“小哥”回应他,结果嘴巴贴着布刚喊完我就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妈的,多新鲜的鸟粪啊,怎么就正好对着我的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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