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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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雪上魂》 03(盲人瓶x鬼魂邪 短篇 轻松甜 HE)

03
 
“所以你出来就是怕我走丢了?”我郁闷地看着闷油瓶手上不知道从哪里折下来的树枝,不敢牵着他的手,怕他察觉出我隔着布呢,只能抓住他的手腕慢慢往回走。
 
闷油瓶没说话,但估计是默认,我转头从布里大概瞧了瞧他,感觉这家伙行走似乎没什么问题了,心里有些诧异,这才一天不到,昨天还歪歪扭扭站不稳,今天就能下地到处乱跑了?还找到我了?
 
一想到这里我就不禁感叹,猜到这家伙估计找了我很久,我虽然走的不是很远,但为了找背阳的地方,路还是弯弯绕的,所以在听到闷油瓶先前直白地说“找你”的时候,除了惊讶之外,更多的还是担忧,“小哥,你现在看不到,就不要随便出来了,我这有手有脚也不怕啊。”
 
还是不说话。
 
好心当成驴肝肺,下次你再乱跑出来,我就不发出声音了,让你找让你找!个没趣的闷油瓶子。
 
我正在心里腹诽,隔着布也没注意去看前面的路,结果还没骂上几句,身后的闷油瓶忽然拉了我一把,把我给一下弄得愣住了,刚准备问出一句“干嘛”,结果这家伙倒是淡淡开了口。
 
“前面没路了。”
 
我一怔,小心撩开遮阳布一瞧,正跟峭壁脚下的石头看了个对眼。
 
这太尴尬了,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看见他另一只手里拿着的长树枝已经点到了峭壁上,心里有些愧疚,自己跑神太厉害,被盲人小哥带了回路,于是赶紧抛弃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安安分分地把他带了回去。
 
洞里的火没意外已经灭了,这时候反倒看起来阴阴冷冷的。我想了想这么让他待着也不是个事,况且能找到的干草木料也不够一天到晚烧火的,现在外面的阳光还不错,索性就让他站在一边别动,自己跑去把昨天他垫着的棉衣搬到外面,找了块石头扒掉雪,就拉着他坐下来。
 
闷油瓶这会儿一直也安安静静的,什么话都不说,就任我摆弄。
 
这倒是好养活,我看闷油瓶坐在石头上晒太阳的光景,心里琢磨着这跟养了个盆栽也差不多。
 
“小哥,你自己在这里坐着,我去找点树枝来烧火。”我找的洞处因为在向阳面,而我站在太阳底下就必须罩着黑布,蒙久了也觉得难受,看闷油瓶一个人坐在这儿打盹估计也不会有事,就打了声招呼,谁知道这家伙听见我这么说也跟着站了起来。
 
这是要……一起去?
 
于是大概半个多小时之后,我和他进入了那片林子的边缘地带,我把自己的空包背了出来,找到背阳的地方,掀开布深深呼吸了一下并不能吸进去的空气,觉得不蒙布真好,身心都通畅不少。
 
“小哥,你要不放心就站在这里吧,我不走远了,只要你喊一声我就可以过来。”握了握他的手腕,我确认他肯定听进去了这些话才从包里拿出一把短匕首,放开手脚去翻雪堆。
 
闷油瓶站在原地稍微歪了歪脑袋,我看着他的动作故意把雪刨得重了一些,他听到声音辨认出我的方位之后,就侧了个身,背对着我的方向。
 
我就这家伙这么不受待见?
 
后来想了想,喔,这是信任我,在帮我放风呢。
 
下雪不和下雨一样,地面上是被雪覆盖住了,雪底下必然很冷,但是只要雪不化,埋在雪里的树枝和枯草就不会被打湿,我找出来放在太阳下面晒一晒,晚上就能直接当作生火的燃料,省心又省力。
 
我这正刨雪拔草干得嗨着,结果闷油瓶忽然喊了我一声。
 
“吴邪。”
 
“怎么了,小哥?”我压根没时间抬头看他,双手抱着一堆草,使劲往那个包里塞,结果等塞完了还没听到闷油瓶憋出下句话来,只好站起来,结果就瞧见闷油瓶的手指了指另一个方向,淡淡开口:“那边有个湖。”
 
“湖?”我愣了一下,第一反应是要真有湖的话不就可以钓鱼吃了吗?现在有粮就是妈,我和闷油瓶还不知道要在这鬼地方待多久,所以吃的是越多越好,我想到这茬之后连忙抖干净遮阳布的草盖在身上,凑到他旁边循着他手指的方向,视线却被树挡了个严实,压根什么都看不见。
 
但我相信闷油瓶不会无缘无故说谎诓人,估计是这丫听到了水声吧,于是我重新背上装了一堆草和树枝的背包,拍了拍闷油瓶的背,捉住他的手腕。
 
“我们去湖边看看。”
 
事实证明闷油瓶说的还真没错,这湖是真漂亮,没风的时候一点波纹都不起,蓝色的水跟镜子似的倒映着澄澈的天空,而我看不到湖不是因为它被树挡住了,而是它本身就比周围要低了一截。
 
真是个钓鱼的好地方。
 
“小哥,我们在这里待到下午再走,你待会儿可以坐在这里钓鱼,我继续拔草。”我把闷油瓶牵到一个相对安全一点的位置坐着,搓了搓手仰头看准了一棵湖边的树,地上是找不到足够长的东西钓鱼了,但是树上有。
 
但爬树这项工作差点没让我把魂儿给吓了一半去——我本来已经鼓足了勇气要爬到上面去折个粗实的树枝下来,结果爬到一半就已经卡在树上了,这不能怪我,我蒙着布实在难受,也几乎看不见头顶上有没有树枝挡着,只能摸索着慢慢朝上挪,然后一不留神低了个头,一下瞧见了我离地有多高。
 
妈的,我没事要看底下多高干嘛!重温一下死前的飞翔感受吗?
 
想到这里我心里一抖,忽然更不想掉下去了。
 
虽然我知道自己掉下去也没关系,只要抓住这块布不被太阳照到就一点伤都不会有,但是那种死法太痛苦了,没人喜欢死亡,一朝被蛇咬还十年怕井绳呢,我就是不想掉下去,反正扒着树我也不累。
 
或许是我卡在树上的时间太长了,闷油瓶没听到我的声音有些奇怪,于是朝着我爬树的方向又开了口,“吴邪?”
 
这家伙不开口倒好,一开口怎么三句话两句半都在叫我的名字,我怎么从来没发现自己名字那么好听?于是我懒洋洋应了他一声:“小哥,别担心,我就在树上扒会儿,马上就下来。”
 
闷油瓶一听这话愣了一下,然后就没了声音,我的视线被布挡着,远了就看不太清,一时间还没发现他的行动,心里还在琢磨着就在这儿砍根树枝得了,结果等再往下看的时候,只觉得自己另一半的魂也要灰飞烟灭了。
 
“我操,小哥,你过来干嘛,你别上来我自己下得去……”我见他竟然自己摸到了树下准备爬上来的样子,一着急就忘了这丫是看不到我动作的,手拼命和他挥,结果身体连带着一不留神就松了力道,被黑布包成一团直直地从树上栽了下去。
 
“啊——”
 
“扑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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