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

一腔热血,以祭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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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归园田居》 01(皇帝瓶x隐士邪 短篇)

01
 
“砰!砰!砰!”我睡得迷迷糊糊,猛然却听到有人敲门,深吸了一口气把自己蒙进被子里,下意识不想理。
 
“砰!砰!砰!”
 
“谁啊这半夜三更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我有些郁闷地掀开被子冲着门口喊了一句,结果他还越敲越精神了,大有你不开门我就不走的意思,我实在被烦的不行,半耷拉着眼睛打了个哈欠,不情不愿地穿了衣服蹬鞋子下床,心里迷糊想着,待会儿开了门管他是谁,一定要先揍一顿才行,让你大半夜搅我好梦。
 
我打开房门,走到院子中间的时候被冷风一吹,愣了一下,整个人陡然清醒了——我好不容易钻到了这外人找不到的山腹里,能有谁大半夜敲我家门?
 
怕不是鬼吧?
 
我浑身一抖,刚迈出去的步子一下缩了回来。
 
“砰!砰!砰!”
 
催命呢这是!我恨恨的咬着牙, 心里掂量了一下横在门中间那根木栓的粗细,还是决定去开一次门,然后明天就去砍根更粗的树做门闩,管你是人是鬼,让你先敲一晚上再说!
 
怀着有些忐忑的心情,我先从门缝里往外偷偷看了看,结果大晚上的,就算借着月光还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而这时候门还在被敲个不停,我深吸了一口气朝外头吼了一句:“别敲了,再敲你就在外面待着吧!”
 
这句话意外地很好用,我话音刚落,外面就没声了。
 
还算讲道理的,我松了口气,伸手去抬门闩,一边安慰自己外面应该不是鬼,如果真碰到谁大晚上进山迷路了,能帮也就帮一把,借个宿也行,毕竟我也好久没碰到过外人了——结果在打开门的那一瞬间,我立马就后悔了。
 
我连门外人的影子都没看清,就感觉到脖子上横了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
 
是把刀,我心里一凛,这东西在月光下一点没反光,是把黑色的刀。
 
“你……你要做什么?”我心里有些紧张,手臂装作不经意地挣扎了一下,身后的刀一下勒近了一些。我立马不再动弹,这一下已经够了,我手里捏着从宽大的袖子上面滑下的一片细纸包着的粉末,手碾碎了纸,斜着视线想去看身后站着的人,好确定位置对着他鼻子嘴巴喷。
 
结果这家伙位置站的太刁钻了,这个角度正好掩护了他。
 
我没指望他会回答我的话,与他就这样无声地僵持了半刻,也逐渐地感觉到了身后人的不对劲。他的呼吸粗重且不稳,我脖子上的刀也随着那只手微微发颤,显然是受了伤,但不知道迫于什么压力,还在死命捱着。
 
“药……”他好像这时候才听见我的声音似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吸了一口气挤出这一个字眼。我正在想怎么对付他呢,结果这家伙自己送上门来了,我在心里笑了一下,故意装着傻问他:“你说什么?”
 
“药,在哪里。”
 
“这位大侠,我的药也不在身上啊,你要我拿药给你,至少先让我回屋,再告诉我是什么药吧,”我眼睛转了转顺着他的话想了一下,大概猜出了他的意思,这种人估计不会留在我这里,他一旦拿到药,要是心狠一点,我可就得找阎王去了,“我一点功夫都不会,你不用怕我伤你。”
 
这句话似乎说动了他,或者他也知道我身上一点武功都没有,我眼看着他的动作稍微顿了一下,猛然间转过身,顺势就把手上的粉末对着他的脸一下撒了出去,而他的反应也是极快,在我动手的一瞬间就朝后踉跄退了有一丈远,但还是晚了一步。
 
于是我得意地看着他的身形在我眼前晃了晃,然后倒了下去。
 
“呸,让你恩将仇报,让你拿刀往我脖子上放,我是一点功夫都不会,那又怎样,照样能迷晕你,我再毒一点,你现在连尸骨都能挫成灰。”我踹了他一下泄愤,结果就这一下,我就感觉到脚上湿湿的——
 
是血。
 
我吓了一跳,没想到这家伙已经伤成了这样,赶忙把人从地上扒拉起来,连拖带拽给弄进了屋。
 
这一忙就忙了我整整一夜,等拉开他外衣的时候才真正发觉他身上伤得有多重,身上到处都是口子,外翻的皮肉和黑色布料都粘在了一起,有些伤口甚至连包扎都没有过,就已经开始溃烂发炎。而他整个人浑身发烫,我这才知道他还发着烧,心下骇然,也不知道这个人究竟是怎么撑到现在的。
 
还好我别的不懂,对药理还是精通,这还得益于我家祖上的真传,但饶是这样,这家伙也足足昏睡了三天才醒过来。
 
他醒过来的时候我正躺在桃树下晒太阳,地上隔着布铺开了一些药材,一边的药炉咕嘟咕嘟腾着热气,清苦的味道弥满了庭院。听到喘气声音的时候,我才回头看他:“不过三日呢,就能下地行走了?”
 
他看了我一眼,用黑刀撑着身体,微有些喘气,没有说话,大概下床对他而言还是一件勉强的事,我饶有兴趣地瞧着这和闷油瓶一样的人,心里还在猜测他究竟是什么来历。
 
按说这个人不过二十出头,眉宇中正,五官棱角分明,唇薄而淡,身上细皮嫩肉的,应该是个大户人家的傲少爷,但偏偏他功夫了得,性子又冷清疏离,那天晚上伤成那样还一声不吭,看起来又像颠沛流离受过不少冷暖的人。难道……难道这闷油瓶是哪个富贵人家的私生子,从前流落在外受尽了冷眼,好不容易等到和家人见面,又被正房欺负,被外人传道是是非非?
 
然后他就一着急,一痛快,把人给杀了,这才沦落到我这里。
 
这么一想我就越发觉得自己有道理,看他的时候越发觉得可怜,不然谁会大半夜跑到这种深山来,还身负重伤。
 
“噗——”
 
“完了完了,我的药——”我一下反应过来,手忙脚乱起身去拎药罐。我刚才想得入神,结果一下忘了时间,炉子上的火烧得太旺,这下药材全沿着小药盅“呲”着往外流,让我心疼得不行。
 
而那闷油瓶这会儿好像终于缓过了劲来,我手刚要挨上药罐呢,余光一瞥就看到他望向我这边,神情有些疑惑。
 
这家伙又怎么了。
 
还没等想明白,我的手已经沾到了药罐的把手上。
 
“啊啊——烫死我了烫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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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脑洞,试着写了一点就发上来了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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